本網訊 繼4月22日阿拉伯現當代文學的講座,今天中國阿拉伯文學研究會副會長郅溥浩繼續與阿拉伯語師生分享他對《一千零一夜》的研究心得。

專業細緻的講解
《一千零一夜》(在我國也譯為《天方夜譚》)這部巨著主要包括三個來源:波斯文學故事集、阿巴斯王朝市井文學及埃及文學。盡管《一千零一夜》在中國可謂家喻戶曉,中文翻譯版本衆多,其中以納訓的版本最為流行。但它在阿拉伯世界卻長期不受重視,因為其中包涵了大量關于性的描寫,埃及政府甚至曾經把它列為淫書。而我國的譯本對其中關于性的描寫也進行了大量的删減。當談到《一千零一夜》的價值時,郅溥浩用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它就像一顆外表粗砺的貝殼,蘊含着的是閃亮的珍珠;它就像一座礦山,蘊藏着寶貴的寶藏”。

座無虛席,謹聽教誨
郅溥浩在研究《一千零一夜》方面頗有成就,其所著《神話與現實——一千零一夜>論》是我國第一部研究《一千零一夜》的專著。他主要把研究的重點放在研究“民間故事母題”及“與中國民間故事的比較”上。其故事母題主要包括愛情故事、冒險故事及商品經濟出現後對商人生活的描寫等。這些故事大都涉及到宗教和性,它們在一定程度上體現時代的進步性的同時,又不可避免地受傳統觀念的影響。例如它一方面貶低自由女人,一方面又歌頌女奴的光輝形象。這無不體現了這部書的又一特征——矛盾性與雙重性。
當談到《一千零一夜》與我國民間故事的比較時,郅溥浩表現出強烈的赤子情懷。經過研究,他發現中阿民間故事存在大量相通的地方,例如救蛇得報、偶然得寶及懶漢發迹等故事,都不約而同地出現在中阿民間文學中。他甚至從其對商人生活的描寫中找到了中國長安繁華時期的影像,這就是他所說的阿拉伯文學的複合性及輻射性。但由于資料及阿語方面人才的缺乏等原因,目前還不能确定中阿是否在文學史早期就存在相互影響的現象。因此他提出“中國與阿拉伯國家是否在早期就出現了交流”的議題,他也正着手尋找兩者之間的相通之處,并與其他學者共同艱難但依舊努力在完成《中國與阿拉伯文學交流史》的寫作。
他說道,《一千零一夜》作為民間文學的形式存在具有重要意義。文人文學離民間老百姓太遠,而這些在民間說唱基礎上産生的文學豐富了大衆的生活。特别是在中世紀,民間文學的發展呈世界性的現象,文學語言的變化,促使更多的人參與到文學中來,極大地促進了創作的繁榮。 他通過列舉大量《一千零一夜》中有趣的故事,深入淺出地啟發聽衆:這些故事其實反映的是人們棄惡揚善的主張及對自由的追求,對人性光輝的贊揚,表達了不同的宗教信仰的人們和諧共處的願望,也反映了編撰者對窮苦人民的同情。
此外,他還提到《一千零一日》、《一百零一夜》等故事也相當精彩。最後,他希望年輕的阿語學子能夠擴大知識面,多去了解阿拉伯文學,以期将來在學術研究上超越他們這些“老前輩”。
附郅溥浩簡介:
1964年-1967年:叙利亞大馬士革大學進修
1987年-1988年:埃及開羅大學文學院訪問學者。
1969年起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工作。曾任東方文學研究室主任、所學術委員會委員、北京大學東方文化研究中心兼職研究員。現任中國阿拉伯文學研究會副會長。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已出版專蓍《神話與現實——一千零一夜>論》,論文《具有永久魅力的阿拉伯詩歌——懸詩》等四十餘篇;翻譯《阿拉伯文學史》、《梅達格胡同》(長篇小說)、《一百零一夜》(民間故事集)等中短篇小說三十餘篇;《阿拉伯短篇小說選》(主編、合譯)、《一千零一夜》(合譯)。
此外,為《中國大百科全書-外國文學卷》、《外國名作家傳》等撰寫辭條多條。主編并參加翻譯的《阿拉伯短篇小說選》,屬《世界短篇小說精品文庫》中的一種,并獲全國第三屆圖書獎優秀圖書獎、中國社會科學院優秀圖書獎
文字:溫小鳳
圖片:陳再添
編輯:陳紅霞